東洲郡守

吃饭为主,蹭饭为辅。随缘开锅,见笑施主。与其fo我不如点几个红心蓝手,毕竟我也不知道这篇是不是最后

百年浮士德

【梅浮梅复活节24h-20:00】

Attention:非常胡言乱语,虽然是联动但是并没有内味,本活动最菜玩家上线.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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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鬼初临维利嘉。他探索地摇响每一处的黄铃,以至于知更蓝鸲纷纷振翅,金丝雀与黄鹂也被惊飞。浮士德和住民们——他的学生——皆被惊扰。


  然我们追溯时光,在魔鬼来之前——更久远些,在浮士德涉足之前,维利嘉露出本来面貌。


  这是片无边的翻腾的泥沼,白日里雾茫茫。从这轻浮的土之海中,孕育出藻和蕨类,最终参天之树破土,在绿意的狂宴中胜出。银色的河水从远方的石缝中漫出来,高声叫喊,长驱直下,冲过泥沼的平原,反射银白色的日光,汇入灰色的海洋。


  浮士德一行南下来到此地。他们走在林中,巨大的树冠将天空之灯吹熄,送来没有尽头的夜晚。在这原始的乐土,他们被丑陋的植物所纠缠,史前之物肆意生长着,舔舐过浮士德的脸庞。


  浮士德在谈及这片密林时时常想起红黄的郁金香与晦暗看不清颜色的百合,即使他并没有这样的记忆。事实上是从浮士德踏足这片沼泽时起,被蒸汽般的空气和巨大的花所舔舐的梦境就久久萦绕着他。


  穿越被灌木与无名野花围绕的浅滩后,一行人终于见到星空。银河撑开夜幕,巨星如熊熊烈火,熠熠烁烁。一行人简直要怆然泪下。微风吹动空气游移,苔藓稀释泉水激石的脆响。所有人顿感疲倦,皆在柔软草地上安然入睡。


  翌日,金色光辉灼烧起来,如同铁拳,击碎所有人的幻梦。泥沼露出本来面貌——丑陋,但不恶劣——亟待某人开拓。


  浮士德是实践家,他带领学徒开垦荒沼,力图把文明的遗孤抚育成世外桃源。得益于他的敬业勤恳与众学徒不咸不淡的帮助,荒沼得以复活。此地被命名为“维利嘉”,寓意无从考究。


  维利嘉井井有条,浮士德划分好生活用地,给每家每户发放铜铃,种植桦树,引来鸟雀。


  浮士德的学徒们给他盖了宽敞的住宅,拥有全镇最好的地理位置。然浮士德拒绝了这番迟到的好意,在住宅边自行修葺了书斋。


  踏进维利嘉以来,他始终无心扑在学术上,他垒堆成箱的书籍只得被塞在角落吸引灰尘。直到维利嘉的基调基本奠定,浮士德才获得了整理典籍的憩息。


  逼仄房间说是书斋,但也充当实验室。浮士德在门上挂上五芒星,摆起四大元素的卷轴和各式的甑。


  海棠花开始开放的早晨,浮士德坐在书斋带上眼镜。他已经需要这两片精心打磨的凹透镜了。然而旋即他又摘下。从书中他再无所获——知识!对于经历了开拓的他,这些纸张已经不能再给予他什么。


  


  魔鬼就是在这时节来临的。他反复敲开不同的门,“您可是博士?”魔鬼问每一个开门者。


  “先生,博士的宅邸是向北那条街靠近河流的那一处。请不要再骚扰我们了。”午睡的瓦格纳并没能幸免于难,他带着烦躁走出来,携着抱怨走回去。


  一路响到博士书斋的黄铃已经昭示了魔鬼的行踪。而浮士德此时正因为学科无用而倍感懊丧,放任窗户大开,以便穿堂风帮他翻书。


  “哦,您好,您就是博士吗?”披着红袍的魔鬼绕行至书斋,在窗口外发话。


  “是。我是浮士德,您是哪位?”浮士德从学识的泥潭中上浮——这是魔鬼的联想——浮到人间的高度和他对话。


  魔鬼打量着浮士德,后者明明尚且拥有男人中年至老年期间的外貌,而气质却仿佛他行将就木。


  “我是梅菲斯特,梅菲斯特费勒斯。”他谦恭地说。


  浮士德抬头望向他,混沌双眼中似有奇异光芒亮起,宛如着魔。


  


  “那魔鬼——常在否定的精灵梅菲斯特费勒斯!他诱骗了博士浮士德!”


  装潢华丽的教堂,玫瑰窗拼接的穹顶下,神父高声讲述着浮士德博士同魔鬼梅菲斯特之间发生的事。这个剧本在一年前由上个世纪的鬼魂写就,听众百听不厌。


  “梅菲斯特是欺瞒的一把好手!对浮士德,他用的是蓬勃生命之毒药;对浮士德,他放下五感感觉到的新世界之诱饵——浮士德博士,那垂垂暮老的男子,听信了那番鬼话,心头存疑却欣然立约……”


  一个世纪之后世人对两人的描绘诸如此类——当然,最初的剧本作者是玛格丽特的幽魂。


  


  梅菲斯特来去无踪。


  他曾经在盛夏植物盛放过度的下午突然到访,也有过打断博士与学徒讨论的经历。


  “浮士德,你需要年轻的躯体,黄发老人并不讨喜,这你也知道。嶙峋瘦骨撑不起长久的欢愉,你理应知悉。”梅菲斯特晃动锥形瓶中灰色的蜜液,在浮士德身前身后反复游说。


  浮士德停下手中鹅毛笔,搁下厚重眼镜道:“我明白,同时我怀疑。地狱的使者,你大可以继续欺骗我,将蜜液换作毒药,好收取我的灵魂给地底之国交差。我如何能信你?”


  “魔鬼之言,发自肺腑。”梅菲斯特转过浮士德鹅毛笔头对准身躯,“世上罪人多如牛毛,地狱也能塞满,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捞不到好处的辛苦活我并不想干。”


  “即使我相信,学徒如何能信?与魔鬼立约之事如何能使众人皆知?”


  “你若是担心这个,我可以编排一出好戏供人欣赏——”


  


  五天后,浮士德博士与世长辞。


  在弄翻的瓶罐和坠落的书籍中,博士一动不动,沉默执笔却写不出字迹。


  瓦格纳如遭雷劈,一时语噎,心神混乱,跌跌撞撞退出去,踩到门槛绊住脚,徒增伤痕。


  学徒各怀心思,皆以泪洗面。鸟雀被赶到别处密林中,今日维利嘉不响乐曲。梅菲斯特听闻此事黯然神伤,随后带来一具棺材。


  “我无法与诸位一样,此时捡起回忆为博士先生送行。我能做的不过一种缅怀,至少想为友人做些什么。”


  丧礼在风和日丽的黄昏举行。维利嘉被来往的黑衣漆成深色,追悼乐昏昏沉沉,大提琴睡不醒。一镇人默然送行,人队浩浩荡荡规模壮观,低微抽泣不绝于耳。


  墓碑背对阳光,坐落在青灰色的谷地,谷地也被夕阳照成金绿色,与灰白的石碑格格不入。


  维利嘉是世外桃源,除梅菲斯特外尚且无人找到。连接外界的是无边无际容易迷失的密林,通商难以进行。石碑由部分学徒手刻,为此他们吃了不少苦。


  黑色的长队在西下的红色光辉中默哀。


  浮士德博士成了维利嘉的第一个去世者。


  


  然而两天后,一名青年意气风发,突兀地出现在维利嘉。没有人见过他,他却熟识所有人。


  “我是浮士德,”他微笑着说道。“四大元素给予了我复生的力量,使我重新屹立此处——无需恐慌!我并非江湖骗子,浮士德原有的一切学识都已经复原,我能回答一切质问。但请注意:即使是我也并不清楚转生的奥秘。我在那个早晨的梦中本已窥见往事重现之梦,而梦醒时分却兀立书斋。”


  梅菲斯特,优秀的剧作家,编排出这场闹剧。


  


  梅菲斯特搁笔,将剧本递交给浮士德。


  那是荒诞的冒险——浮士德假死,梅菲斯特将他从“坟茔”中再度挖出,让他饮下返老还童的药水,以青年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再称其为“转生”。


  “你想让我欺骗他们?这不可能!”浮士德愤然将剧本弃之桌上。


  “睁大你的双眼,我的博士。你难道真以为你带来的学徒们都阳光向善?你难道没有发现他们之中那污浊的意识?从你着手修整维利嘉的时候开始,我想你就已经明白。”梅菲斯特俯视坐在桌前面露怒色的浮士德。


  “不必惊惶,博士。你无需为此感到良心受谴,只当是大梦一场。”


  梅菲斯特变戏法般从阴影之中取出药瓶,药液在茶色玻璃瓶中晃荡。


  


  浮士德复活,丧期便随之停止。鸟雀被请回,黑布撤去,街头的酒馆又传出人的笑闹声开放到后半夜。


  浮士德搬进了被闲置的大宅,书斋被梅菲斯特评价为迂腐,遂无人问津。


  “青年人要做青年人的样子。浮士德,你不去来一杯?”梅菲斯特煞有介事地晃动高脚杯,旋即从杯底有深红色酒液徐徐漫上。


  浮士德对这种魔术不以为意,因为他已多见。


  “酒精带不来真实的梦境,虚无飘渺的幻觉迟早也会失去客人,梅菲斯特。”浮士德将深色硬领外衣穿上,整理衣褶,“然而偶尔享受幻觉并非错误。”


  二十分钟后酒馆发出一阵惊呼,旋即宛如沸水闹腾不已。手风琴像坏掉一样不停奏出更欢悦的歌谣,人群之声起伏不定,偶尔静默偶尔嘈杂——显然是弄臣梅菲斯特,此刻身为演员操控观众情绪,一人演了两场戏。一场演给维利嘉镇民,一场演给浮士德。


  “他们都有美妙夜晚!”最后梅菲斯特高喊举杯,人群应声附和,金色酒液被许多只杯子洒出去。


  


  小半年之后,浮士德仍觉他被囚于无趣。凭借活跃态度,原先对老者浮士德的毕恭毕敬已经消弭。和年轻人们喝酒和幻想入海口景象他已经厌弃,手巧之人制成的精妙玩具经他探究也再无吸引力。这段时间以来仅剩的有趣是新镇民的降生和梅菲斯特向他显出的地灵幻象。只是新镇民的父亲并不是浮士德,地灵幻象也对他没有兴致,热情火焰奄奄一息。


  这个季节混合着花香前来的是北边的旅行者兼商人队。他们走遍各处寻找令人惊异的事物再到另一地卖出,以此赚取人们的好奇心。


  商人队的热闹程度比初临维利嘉的梅菲斯特还要过分。他们把本应静静弹奏的乐器当作鼓,声嘶力竭唱歌的胡茬歌手走在人队最前方,气息丝毫不受他大步子的影响。


  仅以饮酒为乐的维利嘉人最初感到烦躁,接着受到冲击,从玻璃窗后跑到尘土飞扬的夏日大街上近距离观看这场盛大表演,更有甚者已混入人群玩乐。


  维利嘉注入了流行的血液,街头巷尾的空气被置换成崭新风味,也已有冲动者收拾行囊决定踏上旅途,然后被妻子打一巴掌。


  浮士德被梅菲斯特推出门。正值前半夜,客人们称“欢乐的时光现在才来”,以酒吧为据点展开活动。


  一队游行者经过浮士德门前,浮士德率先注意到的却是不合理之处——一名少女与游行者们的状态显然不太相同。在她身上虽有青春的活力,不难想象白天她又是怎样一只百灵;即便如此她此刻已显现出倦态,频繁打着哈欠。


  浮士德用活力的口气招呼人群后,“请让我加入!”他申请。


  “我们欢迎你,这新朋友!无需申请,随意愿随时都可以加入和退出!”领头回应道。


  浮士德钻进人群,梅菲斯特也同他一道加入,立刻开始同执着长笛的美人搭话。


  “小姐,你困了吗?”浮士德同少女问,少女兴许已经困得迷糊,偏过头来却并未回答。


  附近有人迅速对少女吹了个口哨,“玛格丽特!从你的梦里醒来!不要对这位绅士视而不见!”


  玛格丽特,她的名字。


  玛格丽特的困意一下退去,小鸟受惊,慌忙对着浮士德点点头道声抱歉。


  “为什么要道歉?倒是我要问——小姐为何感到困倦还同朋友一起出行?”浮士德低头看她。


  玛格丽特抬头看向浮士德,有光打下来,如同有雨滴落她面上。


  他们仍随人潮徐徐向前,但又宛如孤岛一座。


  


  “我想要同她恋爱。”游行结束后浮士德同梅菲斯特道,“既然你是我契约中实现我愿望的那方,就给我能获得她芳心的秘方!”


  梅菲斯特放声大笑,“一切仅交给我!我保证把她送到你盘子里。”


  


  在商队走之前,浮士德陷入疯狂一般渴求玛格丽特。人的笑声是她,正午灼热的阳光是她,原先扰人清梦的鸟也幻化出她的样子。


  “只有在玛格丽特面前我才能获得宁静。”浮士德谈及此时总是怅然。


  玛格丽特也无法冷静。她找平日里的女伴咨询,缝制手帕作给浮士德的回礼时甚至扎破手指。


  “我可是真的爱他?”玛格丽特总是提问,小鸟将暗含悲伤的心情用喙衔着,心中跳动着溢出的甜蜜。她不清楚她因何悲伤,因何总有转瞬即逝的忧心忡忡,恋爱带来五官的敏感和对众人众物的爱屋及乌。


  他们幽会——在夜风中,采集海棠花束,从过去谈到未来。玛格丽特为浮士德编出白色花冠,浮士德将常青藤花插在玛格丽特发间。他们走向浮士德家,共度一个夜晚的无上欢愉。


  玛格丽特已经与商队作别,她愿意同浮士德留在维利嘉。浮士德却开始偶有惴惴不安,即使他已对玛格丽特发过誓。


  “你可爱我?”他们曾坐在夏日大街边,将新式美食逐个尝试。


  “当然,你若愿意反复确认,我愿意反复对你表明我的赤诚之心。”


  “我感到害怕——它不知从哪里来。兴许是从你的侍者身上,浮士德。”玛格丽特露出迷茫神色。


  浮士德缄默,他那时陷入选择。诚然他想要驱逐梅菲斯特,但有听不见的呼喊躁动不安。


  


  “因为你的愿望仅剩欲望!浮士德。”与玛格丽特幽会两星期后,浮士德终于将此事与梅菲斯特道出。他无法再接受愈加明显的


  “胡言乱语!是你,恶魔!将欲望随意传播。你岂敢把对美丽女子那一套呈上来污蔑我?”


  “你怎能将此称作污蔑?恼羞成怒未免太难看。我看得出——你心底是动摇。你下不了承诺,对那可怜的女孩。她迟早迎来末路!”梅菲斯特嗤笑,“从最开始你的愿望只在一念之间!突然而至的激情,迸发的火花——这就是你愿望的全部内容。你可爱她!”


  浮士德口中吐出妥协推辞,心中企图去找玛格丽特。她会抚平波澜,使动荡平息。于是浮士德夺门而出。


  “玛格丽特!”浮士德喊她的名字,紧紧拥抱她,从她身上汲取安定。玛格丽特抚摸他的背作安慰。


  这是毒药。浮士德察觉到这一点时痛苦不堪,反复陷入谵妄。愈是汲取安定,他不安的预感就强烈,那预感咆吼着,抓挠他的心脏。


  梅菲斯特却在一旁看笑话,因为他已经道过事实。


  


  “而往后的话题人尽皆知!诸位听众,玛格丽特的悲惨命运相信大家已无需再听!”神父面露悲伤,声音依然隆隆,“商队返回维利嘉,而玛格丽特已有身孕!


  “‘你如何能做出这种事’!他们如此质问玛格丽特。他们竟仍然遵守着他们陈旧的规定!热衷流行之人反而最是迂腐,号称理解之人反而最是狭隘!浮士德那可悲的自我怀疑还未告一段落,玛格丽特却已陷入危机——”


  


  浮士德扯着梅菲斯特的红色衣领怒不可遏,“你都知道而不告诉我!”


  商队人给玛格丽特贴上污秽的标签,对她另眼相看,女伴对她纷纷避让,正义之士都不愿向她伸出援手。


  “你如何能做出这种事!”他们将玛格丽特关在逼仄房间,近乎疯狂地逼问。


  玛格丽特,那可悲的少女,被如同展览般在商队人面前公开所谓“劣行”。她听见鬼魂之声萦绕耳畔,可笑的是她却无法将这声音同商队人声区分开来。


  “求求你!不要再——”


  她无法发声鸣冤,因为她的精神忽然坍塌,双眼一黑昏倒在地。


  人群发出尖利的叫声,甚至想要开瓶庆祝。


  “这就应是她的结局!污秽下流的女子!”


  “这如何能是她的结局!伪善之辈!”浮士德推开房间大门,然而已姗姗来迟,那少女已经昏倒在地。


  


  “因为那蔑视!旧时的恶习!将女性看作物品,维持表面的公平!‘你们不过冠冕堂皇,内里宛如狗屎腐烂发臭’!浮士德,那博士,拥抱着少女,声音铿锵。然而事情可还有转机?魔鬼出现,将两人带走,逃离混乱。即便如此,玛格丽特仍旧失去生命。”


  “浮士德!忏悔带走了他生命的活力!”


  


  玛格丽特已被下葬,她临死前仍叫嚷着试图摆脱被恶习所缠上的枷锁。浮士德因他的摇摆不定而痛失恋人。玛格丽特的坟墓设在浮士德原先的墓碑旁。


  


  梅菲斯特忠实地履行着自己的义务,为垂头丧气的浮士德请来精灵。梦中晨光闪亮,令人无神感到悲伤。


  “浮士德!从你的悲怆中苏醒!”梅菲斯特将他从昏暗的泥沼中拉起,第二度上浮至人间与他对话。


  “你可就此止步?浮士德!”梅菲斯特又一次变幻出入海口景象,“玛格丽特升上天堂面见圣母,你需要复活!”


  


  “博士眼中再度亮起的光芒却忠于自身欲望,他语气冷静,对着梅菲斯特,‘你是我的宿敌,带来我的厄运’。梅菲斯特不置可否,‘同时我是搭档,你的欢乐由我施舍’。”


  圣人的彩色壁画似乎也为此感到悲恸,如同垂泪。


  


  “我的命运就是你吗!引导我向下沉迷的梅菲斯特费勒斯!”


  


  “确实如此!你大可反抗!浮士德啊!


  “我赠予你一百年,反抗吧!反抗吧!如果你做得到!


  “让我在你的灵魂中见证你的苦痛!从此开始的苦痛!”


  


  梅菲斯特——那魔鬼——就此哄骗浮士德立下了灵魂对灵魂的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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